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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重奏

网站编辑:上海建站网 发布时间:2022-09-11  点击数:
导读:当楚浩南将林若华扑倒的时候,巨大的幸福感瞬间攫住了林若华。楚浩南的不知疲倦,不知满足,无休止的索要让林若华想起婴孩时期的儿子咬着奶头不管不顾的样子,她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大男孩充满怜惜。楚浩南的索要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他从来不会征求林若华的意见,从来不顾及林若华的感受,他无知而霸道,贪婪而慌乱,他撕扯、低吼、浑身散发着野狼的腥臊之气。林若华不知羞耻的迷恋着这种气息,她的感官,她的精神,都在野狼的...

当楚浩南将林若华扑倒的时候,巨大的幸福感瞬间攫住了林若华。楚浩南的不知疲倦,不知满足,无休止的索要让林若华想起婴孩时期的儿子咬着奶头不管不顾的样子,她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大男孩充满怜惜。楚浩南的索要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他从来不会征求林若华的意见,从来不顾及林若华的感受,他无知而霸道,贪婪而慌乱,他撕扯、低吼、浑身散发着野狼的腥臊之气。林若华不知羞耻的迷恋着这种气息,她的感官,她的精神,都在野狼的嚎叫中土崩瓦解。

事实上,和楚浩南的两年,林若华近乎精神失常神志不清,她清醒地梳理这段关系并且对此有了明确认知,已经是在很多年以后了。

从林若华骑着自行车狂奔十几里路,大汗淋漓敲开楚浩南那扇破烂的木板门的1989年冬日的那个午后开始,命运就将林若华的过去硬生生隔断了。

这个蛰居在荒山野岭中的画画的男人,比林若华更加寡言。他拉开木门,面无表情地看了林若华一眼,就兀自转身继续画他的画去了。林若华看着一地凌乱,倍感亲切。她也不说话,先是站在楚浩南身边看他画画,然后生起了蜂窝煤炉子,看案板上有半袋米,林若华开始熬粥。白白的蒸汽徐徐散开,粥的香味渐渐弥漫,小屋里不再是生冷的气味,楚浩南脸上也活泛了点。林若华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话,喝着粥,他们自然得就像一对几十年的老夫妻。

不知道林若华出现之前楚浩南是怎么生活的,不,应该是生存。楚浩南全部的欲望集中在画布和床上,他扔了画笔就上床,一下床就拿起画笔,吃无定点,饥渴随意。只要林若华能保证他随时可以从碗盘里抓取到吃食,对于吃食的软硬性状产地出处,他一概不问,入口不拒。只有当他将灼灼的目光投向林若华,将猿猴一样的长臂环抱着林若华砸向小床的时候,林若华知道,这才是他最盛大的饕餮。和楚浩南认识不过几天,林若华便也无耻地渴望着每一场随时都会到来的饕餮。

他们喝下的酒比说过的话要多得多。廉价的白酒让小屋变成了一只破旧的酒坛,之后便是昏天黑地的肉搏,空气中充斥着精液和酒精的味道,林若华容光焕发五彩缤纷。

吃饭的问题只能靠林若华想办法。林若华揽了一批画彩蛋的活,在蛋壳上画出各种俗艳的图案,画一个彩蛋可以赚两角钱。她还走街串巷给人画像,运气好的一天,可以顶得上十几个彩蛋的收入。

林若华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7岁的儿子和一个叫黄阿毛的丈夫。但是,别人没有忘记她,苏城没有忘记她。

现在,走在街上的林若华再也不是无人注目的平庸女子了,她经过的每一寸路上,都洒满了女人们的口水和男人们的涎水。女人们鄙夷于林若华的红杏出墙,男人们恍然发现原来传说中的狐狸精就在身边,他们非常懊悔没有早一点发現林若华身上的狐臊之气,这是男人们迷恋的气味。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忽略了林若华臃肿硕大的胚子,忽略了林若华那张扁平的脸上被肥肉挤兑的只剩一条细缝的眼睛。他们跟在林若华身后,像一只只耸着鼻子的野狗,只嗅到林若华磨盘一般肥厚的屁股间散发出来的肉香,他们流着哈喇子,伸长舌头,哈哧哈哧喘着粗气。

野狗们尾随着林若华,到林若华家的院门前,野狗们或趴或站,纷纷择一处好地界停了下来,他们兴奋地等待着院子里传出撕咬声和哭骂声。

丈夫总是最后一个知道妻子的绯闻。和其他人不同,黄阿毛不是从流言蜚语中知道的,他的消息来源于林若华的亲口供述,这就保证了消息的真实性。能把自己和另一个男人产生关系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丈夫,这就是林若华和很多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黄阿毛说,你和他断了,咱们好好过,我不和你过不去。林若华说,我断不了。你过得去,我过不去。机关的小办事员黄阿毛哭了,他在机关办公楼里一贯的点头哈腰忍气吞声让他在几任领导走马灯般的换届中平安无事,但是,在林若华这里,这一招不管用。

早晨,黄阿毛照例熬好了稀粥,将一只皮蛋切成四瓣摆在小盘里,儿子吃两瓣,他和林若华各一瓣,这也是惯例。然后,他去敲儿子的房门,昨晚林若华是和儿子睡的。结果,他只叫醒了儿子,林若华不知去向。你考虑好了,就通知我,我们去办离婚手续。黄阿毛把纸条上的字看了三遍,然后小心翼翼折好纸条,拉开抽屉,和他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粮票啦布票啦收在一起。

这些天,林若华画彩蛋有些太过拼命了,她的眼前从早到晚滚来滚去全是蛋。楚浩南虽然不挑食,但是林若华还是很快就知道了他最喜欢吃红烧猪脚。一只猪脚需要她一分钟不歇地画两天彩蛋,林若华往往画到眼冒金星头晕恶心,但是,看到楚浩南兴奋地撕咬蹄筋时,林若华心满意足。楚浩南肤色黝黑,有一口雪白坚硬的好牙,所以,他总嫌买来的红烧猪脚太过软糯不够筋道,于是,林若华经常骑自行车跑十几里路到生猪屠宰场去买猪脚,那里的猪脚不但新鲜,而且比市场上要便宜很多。

猪脚买回来,林若华用刷子仔仔细细刷洗,猪脚间的缝隙,猪肉间的皱褶里,她都要用碱水反反复复泡洗。为了剔除细毛,林若华从医院熟人那里讨来了一把镊子。直到白白胖胖的猪脚干净得像才从娘胎里落地,滚水汆烫片刻,捞出来立马浸入凉水。炒锅加热,油热至三成,冰糖沿锅边溜入,小火慢熬,炒勺画圈成糖稀,猪脚入锅,加姜片、葱段、八角、花椒爆香,淋几滴绍兴黄酒,加水没过猪脚,水滚开后小火焖煮。浓郁的酱香肉香让正在作画的楚浩南直吸鼻子,也让埋头画蛋的林若华饥肠辘辘。

楚浩南风卷残云对付猪脚的时候,是林若华最有成就感的时候。以她的收入,一次最多能买两只猪脚,大多数时候,她攒的钱只够买一只猪脚。不管一只还是两只,楚浩南都吃得专心致志兴高采烈,吃完之后还要把每个手指头吮一遍,然后意犹未尽长舒一口气。林若华拿馒头蘸着盘底的汤汁收拾残局,她没有舍得吃一口猪脚。

林若华和黄阿毛彻底摊牌之后不久,《苏城画刊》也委婉地打发了她,林若华全部的时间从此都用来供养楚浩南了。白天,她穿梭于各地,替人画像的收入虽然不够稳定,但是比画彩蛋要来钱来得多一些,而且,在众人的注目中涂涂画画,林若华感觉很是得意。虽然围观的多是穿开裆裤流鼻涕的小孩,林若华还是有一种众星捧月的骄傲。晚上,林若华的一部分精力用来对付圆溜溜的蛋们,另一部分精力她要全部分配给楚浩南。这个在林若华的供养中衣食无忧的男人,对床笫之间的秘事有着无休无止的欲求,与此欲求齐头并进的,是他喷薄而出的创作激情。

壮硕了十几年的林若华迅速消瘦,她身上的肥肉在几个月之内不翼而飞,她的身体迅速呈现出骨骼构建的框架,长胳膊长腿长颈子,远远望去,林若华就像一只鹭鸶,细脚伶仃,亭亭玉立。最先发现这一点的当然是楚浩南,他鹰隼一般的细长眼睛洞察了林若华从肌肤到血肉的全部变化,当他专注地凝视着林若华的裸体在画布上落下第一笔时,林若华热泪盈眶。

林若华不敢相信,这个在画布上舒展着身体,每一寸肌肤都透着亮的女人,这个有着白天鹅一般颀长优美身姿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平躺、侧卧、站立、正面、侧面、背面,几乎每天,画布上都会有一个林若华呼之欲出。

画累了,林若华就会光着身子套上一件楚浩南的衬衫,宽宽大大的男式衬衫刚刚及膝,空空荡荡。错了位的纽扣斜扣着,领口半张,一弯锁骨若隐若现,脚踝处透出微微的粉色,林若华刚刚打开双臂想要活动活动,楚浩南已经双目灼灼将她扑倒。

林若华计算收入的标准就是红烧猪脚。一只猪脚需要她画两天彩蛋,但是给人画像,一天就可以买一只猪脚。在她成为苏城名模之前,她对自己的创收能力还是很满足的。

苏城名模林若华在T型台上的各种造型迅速成为和她相关的新的话题亮点,特别是在林若华生活过的弄堂里,因为她公然和一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同居而引起的高潮尚未消退,她在各种模特走秀中的频繁亮相再一次刺激了弄堂男女,人人奔走相告眉飞色舞。

在相关的专业资料上,林若华的情况是这样的:

身高175厘米,三围85-62-87,头小,脸小,脖子稍长,头与身体的比例小于八分之一。下身长于上身,小腿略长于大腿。腿型粗细均匀,中线笔直。林若华最初看到这些资料时哑然失笑,感觉自己就像摆放在商场橱窗里的塑料人,之后参加的活动越来越多,见到的同行越来越多,她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优势正是来源于那些数据。

28岁的林若华,如果不是因为她恰到好处的身材比例,不是因为1990年的苏城,几乎所有人还对模特这个行当心怀疑虑,她是不可能走上T台的。

林若华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昔日肉嘟嘟的感觉了,她面部肌肤紧致细腻,五官立体,鼻梁高挺。一般的中国女人,五官就像淡墨水彩,似乎轻轻一抹就消失了,林若华眼窝微凹,眼线清晰,口鼻挺阔,唇线分明,小麦色的肌肤更让她有着不同于其他模特的异域风情。

服装首发,展览展示,开业庆典,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都需要模特,林若华走马灯一样到处赶场。

现在,不要说一只猪脚,就算是一天买下一口猪,对林若华来说,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林若华记忆中的光鲜亮丽总是影影绰绰忽隐忽现,就像梦境,梦境当然是不真实的,真实的,是楚浩南人间蒸发之后巨大的空洞和空虚。

楚浩南的突然遁形似乎一下子把林若华从镁光灯中拉回到了现实。凌乱的小屋,颜料斑斑的木床,满地的杂物,一切都是老样子,但是,林若华最熟悉的气息荡然无存了。林若华站在屋子中央,一直站着,后来,她一头栽倒在小床上昏睡过去了。

三天后,林若华渐渐清醒,她开始真正相信,楚浩南走了,带走的,还有他所有的画作,成品,半成品,他席卷一空,连一张纸都没有留下。

名模林若华在几次商演中的缺席迅速成为苏城人茶余饭后新的谈资。苏城不大,林若华很快就被人找到了,但是,任由来人口沫飞溅,林若华面无表情双眼呆滞,来人唉声叹气摇着头走了。对于林若华来说,T台就此翻篇了。

黄阿毛也来了。

林若华跟着黄阿毛回家了。

2010年夏天,据说是史上最热的夏天。苏城百姓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天上地下都像着了火,身上连一层薄薄的汗衫都挂不住,皮肤似乎沾一寸布头都有要烧成灰。林若华摇着蒲扇看黄阿毛在电表上鼓捣。

机关小职员黄阿毛谢了顶的脑门上汗津津亮闪闪,他一边动作一边得意地说,电视么,你就放开看好嘞,凭我这手艺,电费挣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咱家的电表,我让它走它就走,我让它停它就停,听话得嘞。林若华不说话,只是坐在凉椅上不紧不慢摇着扇子。厨房里的水龙头嘀嗒响一声,隔一两分钟,嘀嗒又响一声,这都不关林若华的事。调整水龙头也是黄阿毛引以为傲的,他那双白白胖胖的手在水龙头上温温柔柔上下左右,水龙头就终日嘀嗒、嘀嗒,看着像眼泪一样寡淡,小半天就能接一桶水。这一招,黄阿毛坚持了二十多年。他观察过,和电表一样,水表也是基本不走的,这真是黄阿毛顶得意的事情。

一只卤煮鸡脖被黄阿毛切成了三段,拿出一小段,搭配二两黄酒,晚饭后睡觉前细细咂吮啃咬上小半个钟头,是黄阿毛最惬意的。他坐在饭桌旁,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趿拉着拖鞋落在水泥地板上,肥短的脖子努力前伸,两只手抓着鸡脖,龇牙咧嘴专心对付。林若华低了头,坐在铺了凉席的床上,两腿撇开,往大腿根上抹药膏。

家庭妇女林若华的风光往事早已湮没在二十年的柴米油盐中。从她跟着黄阿毛走出窝棚的那一刻起,她从心底里和过去做了告别。那一刻,她恍惚觉得自己决绝而悲壮,恍惚觉得自己仅仅需要这个瞬间就能做到彻底遗忘。然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当她从月光斑驳的床上坐起,当她听到旁边男人如雷的鼾声时,楚浩南的身影就会一点点、一点点地浮现。

精神上的告别进行得缓慢而艰难,身体上的告别只用了一年时间。一年后,拖着庞大厚实密不透风的身体走在弄堂里的林若华,已经和所有揉着惺忪睡眼挂着眼屎打着哈欠刷洗马桶的阿姨们毫无二致了。

对于林若华在那间窝棚里的秘密,黄阿毛没有问过一句。他和林若华相携着出现在弄堂里时,剥毛豆的大妈,织毛衣的阿姨,嗑瓜子的阿婆,全都停了手。面对她们质询猜疑的目光,黄阿毛满脸堆笑,点头致意,林若华眼神空洞跟在黄阿毛身后。

有时候,看着黄阿毛煎炒烹炸,满头大汗在灶间忙乎,林若华就会出神。想起自己曾经也同样忙乎,当然,那样的忙乎只为楚浩南。在这个家里,林若华只需动动嘴,烧饭洗衣服之类,黄阿毛乐此不疲。问题是,林若华往往连动嘴的欲望都没有。对于黄阿毛的殷勤请示,她多用摇头点头来应付。

现在,除了手纸,家里连一张纸片儿都没有了,黄阿毛当年相亲时拿的《诗刊》,不过是临时借来用作道具的,事实上,黄阿毛是个一看书就头疼的主,他的兴趣完全集中在洗洗涮涮倒电表啃鸡脖上。刚结婚时,林若华对此深恶痛绝,黄阿毛小心翼翼赔着笑脸与之周旋了七八年。从窝棚回归之后的林若华,再也没有因为黄阿毛买菜时顺手牵羊摸一棵青菜之类的行径流露过情绪。黄阿毛一手啃着鸡脖,一手抠着脚趾头等等所有曾经让林若華震怒的举动现在都被林若华视若无物。黄阿毛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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